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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唐晖个展:姿态与山川”在東京画廊BTAP开展,展期至12月27日

来源: 文化视界 2025-12-05 09:56:0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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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唐晖个展:姿态与山川”在東京画廊BTAP开展,展期至12月27日

“唐晖个展:姿态与山川”在東京画廊BTAP开展,展期至12月27日

火烧竹

30cmX24cmX3.5cm

丙烯亚麻2025 ©️唐晖

01竹

火与竹之间:唐晖《姿态与山川》的造境与再造境

東京画廊BTAP此次展览以唐晖的《火烧竹》作为主视觉的一张海报令人印象深刻,红底衬托的一束燃烧竹影,瞬间夺人目光。虽然原作尺寸不大,却具有强烈的能量密度——不是竹子受焚,而仿佛竹子本身即为火势的起点。稍作凝视便会觉察,那种火焰不是破坏的象征,而像是一项内在逻辑的展开:火由竹生,亦由竹化。作品的中心张力,恰恰来自这种元素之间的互相生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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丙烯亚麻

220cmx300cm 2006 ©️唐晖

唐晖自2002年开始描绘竹子,二十年来,这一意象在他的创作中反复出现、转化、深化。早年的“竹”系列(约2006年)中,每一束竹体皆被悬置于空间之中。那些竹子如同独立的器械,或自动运作的模块;竹节仿佛齿轮,周边枝条呈卷曲状,有着近乎机械张力的动势。这些竹子仿佛不受地心引力牵引,漂浮于某个既无根系、也无地表的空间中,带有异质的神秘性,这也往往容易使其被视为超现实的绘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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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烧竹(局部)

30cmX24cmX3.5cm

丙烯亚麻2025 ©️唐晖

然而,《火烧竹》中,竹子重新获得了更“古典”的姿态。它们不再被悬置于真空,而是深深扎进一个看不见的世界——那可能是火海深处的暗面,也可能是火焰本身就是它们的根。背景中细密铺陈的金箔,如千层大漆反覆打磨后的静光,将火焰的狂烈包裹在一种可追溯至佛教绘画传统的庄严寂定中。作品中的火焰,不像自然界的火,而更像佛教壁画中的法焰:有节奏、有韵律、有秩序。它烧灼的是物质,亦照亮了精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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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烧竹(外框局部)

30cmX24cmX3.5cm

丙烯亚麻2025 ©️姜雪

最值得一提的,是画作外层使用的3D列印外框——这个工业时代的产物,却没有破坏画面的古意;相反,它使作品呈现出一种近乎“文物化”的质感。仿佛作品已被封存为时间的残片,被安置在跨越历史的展示柜中,等待观者重新解读。科技与古典的并置,成为唐晖造境能力的另一层面:他擅长在不同物质与语汇之间创造交界,使作品具有双重乃至多重的时间结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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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城计划-太空人

上海双年展 都市营造

材料:木头+LED

115x100x40cm 2002 ©️唐晖

竹如何成为世界:一种东方宇宙的重写

二十年前的一段访谈中,当唐晖被问到是否受到西方超现实主义的影响时,他的回答异常清晰而重要。他坦言,真正形塑他视觉语言的并非达利式的幻象,也非布勒东式的潜意识操作,而是北宋山水。

北宋山水最关键的特质,在于其“可进入性”。画家并非再现某一具体山景,而是在画面中构筑一个足以漫游、安身“栖居”的世界:山势可行走,洞穴可深入,亭榭可登临。这种山水是一种“造境”,是以笔墨搭建的精神空间,而非风景的被动描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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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日志风景-L7

66x33cm

纸本水墨2016 ©️唐晖

唐晖深受这一传统启发。他在早期的毕业创作中,便试图建构一个属于自己的“可居之境”——既非自然的风景,也非意象的梦境,而是一个能安放主体意志的世界。他在其中安置人物、器械、结构体,让它们形成一种具有自身秩序的宇宙。这种建构方式,与西方超现实主义的潜意识拼贴截然不同:超现实借梦入画,而唐晖的世界则源自“自我造境”的主动性,是主体意志在画面中的安置与重生。

他不是让梦渗入现实,而是让精神借由视觉空间获得可居之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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闪电

30cmX24cmX3.5cm

丙烯亚麻2025 ©️唐晖

因此,《火烧竹》以及“姿态与山川”系列中的山、树、竹、湖泊,都不再是自然物,而是被重新赋予能量与形式的“精神物”。唐晖不是描写自然,而是以自然为格栅,建构世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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树石谷山No1

137cmX69cm

纸本水墨 2014 ©️唐晖

谈及竹,唐晖总带着近乎本能的亲密感。于他而言,竹从不是纯粹的植物,而是一种深埋于东方文化、文人传统与身体经验中的结构隐喻。竹不只是图像的对象,更是一种思维模型;不只是文化象征,甚至是一种“安身立命的方式”。

回看2002年的《唐城计划》,我们几乎可以看到唐晖最早、也最具胚胎性的“古典思考”在此凝固成形。唐城的内部世界并非一个可被直接对照的“历史场景”,而是一个由“竹节”构成、并不断变奏的结构宇宙。竹节在其中被反覆拆解、延展、重组,成为唐城运行的语法基础。它既是形,又是力;既是构件,又是叙事的引擎。整座城市仿佛被一个以竹为核心的“永动机”所驱动,其时间与空间皆由竹节的起承转合所构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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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城计划(装置内部)

上海双年展都市营造

主体装置手稿

700x140cm 2002年 ©️唐晖

作品采取三段式的展开,视线可以从左向右、也可以从右向左自由阅读,如同画卷被打开后,时序与视序不再是固定的指令,而是一种流动的可能性。在这卷动的世界里,竹不再是单纯的植物意象,而化身为一切的原型与母体:它既是廊桥,又是流觞曲水的石渠;既是多宝塔,又是指向天际的彗星轨迹;既成为山的棱线,又化作宇宙穹顶的支架;甚至连通往幽冥地下的开合机关,也是由竹节的逻辑生成。

画面中两位唐代仕女的出现尤为关键。她们手中握持的不是常见的花瓶、団扇,而是竹条——这个动作等同于宣告,她们所站立的两座桥梁之间、她们所启动的世界,其根基不是宫廷文化的符号,而是“竹”的结构秩序本身。她们仿佛是这个循环宇宙的守门人,而所有往复的时间都必须穿过竹节的逻辑才能运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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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城计划 上海双年展都市营造

木头+LED+喷绘+纸上素描+VCD视频播放

2002年 ©️唐晖

从今日回望,《唐城计划》在2000年代初的语境里显得格外前瞻。二十世纪以降,中国美术在极大程度上是沿用、回应甚至抵抗西方美术的基本命题——从学院写实到抽象形式,从装置到新媒体,许多价值建构都源自西方艺术史的坐标。而唐晖在此时就以竹为文化结构、以城为精神模型,重新提出了一个根植于东亚视觉传统的世界生成方式。

换言之,《唐城计划》既非复古,也非民族符号的挪用,而是一种关于“如何再造中国式世界观”的早期尝试。在这个世界里,竹并不是题材,而是一种宇宙学;不是象征,而是一套完整的结构语法。它既连接古典,也开启当代,是唐晖持续二十余年造境思考的最初核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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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指环飞艇》

277 X 350 X 63cm

聚苯乙烯塑料喷绘 2020

上图为“共同体”展览现场,下图为渲染模型 唐晖

如果说《唐城计划》已经奠定了唐晖以“竹”为思考世界的原型模型,那么将近二十年后的《共同体计划》则是这一模型的现代转译。2020年展中的那些从竹节中生长出的英雄、导弹与飞艇,看似携带强烈的现代性符号,却在画面中失却暴力性。它们的量感、节奏与运动轨迹,都更接近“被竹节逻辑重新编码”之后的生命体。唐晖曾言,这些形象其实是对当代普遍不安的一种抚慰——仿佛只要事物依循竹节的阶梯式生长,世界便重新获得秩序与方向。

这种观念的背后,其实是一套典型的中国式思维方式:危险的物体经由古典的生长法则被驯化;暴力的形象在温柔的结构中被卸除力量;最具冲突性的现代物象,被编入了一种深层的节律之中。唐晖在创作中获得的“安全感”,正是来自这种结构性,而非叙事性的秩序;来自竹的节奏,而非竹的象征。这也是竹在中国文化中长久不衰的原因:其空、节、挺拔、坚韧、向上,构成了一种深植文化基因的生长学,更是一种人格与世界观的植物化投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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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0cmX24cmX3.5cm

丙烯亚麻 2025 ©️唐晖

因此,唐晖与竹之间的连结并非图像学上的借代,而是一种更深的“结构—心性”共振。竹提供了他思考世界的方式:以节为阶梯、以断续为力量、以空为容纳之所。这套生长逻辑在《火烧竹》中被推向另一个层次。竹不再是自然物,而被提炼为能量的骨架;火焰则不再是毁灭,而被转化为生命向上的动势。画面中那些灼亮的红光,不是烈焰的爆裂,而是内燃的脉动——仿佛竹以火为节,火以竹为规,两者互为彼此的节律定则。

正因如此,《火烧竹》呈现出一种近似佛画的静谧光焰:亮度不喧哗,能量不外放,而以“照见”的方式向内延展。金箔般的反光与类似大漆的层理,使作品同时具有古代造像的光学质地与当代图像的速度感。外框以3D列印制作,并未破坏其古典性,反而像是时代为作品加上的框缘——技术包裹着精神,而精神因技术的界定而更显永恒。

在这里,竹已成为宇宙轴线,火是其外化的生命形式;两者相互依存,彼此照亮。世界因此呈现出一种罕见的双重性:既像来自古代,又像来自未来;既谦和,又坚定;既柔软,又带着不可抵挡的力量。这种力量不是外在的,而是内燃的。像北宋山水里那条看不见的气脉,贯穿山与水,使世界得以站立。

唐晖所做的,是把这条气脉重新点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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命运之神&统计之神

28.5x30cm

石材3D雕刻+铁框架 2025 唐晖

02神

形式的神性化:唐晖创作中的材料记忆与视觉语法生成

在《姿态与山川》里,《命运之神&统计之神》是一件让人第一眼便停下脚步的作品。它看起来太像一件被时间从沙中掘出的古物:石材表面干燥、粗糙、带着粉末般的质感,仿佛经历了千年风化;形象又如此接近我们记忆中的“埃及诸神”。然而查遍文献,都找不到这两位神祇的来历。直到问了唐晖,他带着几分调皮、几分认真地说:他们原本就不存在,是我自己编的,这很简单。

但“造神”这件事,在唐晖身上并非忽然想起的灵光,而更像是他生命里被慢慢推向的一个必然。要理解这个必然,不能从作品开始,而要从他的童年讲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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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地久天长》唐小禾、程犁

大理石镶嵌

1987-1989 埃及开罗国际中心

1980年代,他的父母唐小禾与程犁远赴开罗,为国际会议中心制作巨规模的几组壁画。其中《地久天长》的三十二吨石材一路运到埃及,最后还得靠他们自己亲手开箱、安装。那不仅是艺术创作,也是一场跨越语言、工艺、宗教与政治的遥远冒险。更重要的是,它让一个还未成年的唐晖,从很小的年纪便熟悉了石材的纹理、壁画的结构、神庙的光影步伐、以及中国沥粉工艺的坚实与克制。这些都不是教会他的,而是被生活默默地渗了进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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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重返埃及》/唐小禾著

他没有去过埃及,未来也不一定会去,但透过父亲后来写下《重返埃及》,他一次又一次沿著文字,从长江走回尼罗河。某种意义上,他的埃及不是地理,而是一种文化记忆的遗传——不是看来的,而是听大的;不是研究得来的,而是被栽种在生命里的。

因此,当他今天“造神”,那不是戏谑,也不是凌空杜撰,而是一种带着敬畏的再生产。他既知道神话的虚构性,也知道形象的力量如何在历史里被反覆塑造、重新雕刻,最后真的变成文明的骨架。唐晖创造的神祇,是拿着当代的工具(3D打印与数位语法),去回应他生命深处那份古老的召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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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命运之神和统计之神》

200×200cm

黄铜皮锻造、金箔、铝合金龙骨

2023 ©️唐晖

也因此,《命运之神&统计之神》这件作品的荒谬并不轻飘,而是一种被严肃支撑起来的荒谬。它来自澳门双年展“命运的统计学”一个根本带着悖论的主题:命运可以被计算吗?塔罗、占星、算命与AI,是否其实都在同一条“预测链”上?唐晖为此创造两位神,一位掌命运,一位管统计,姿态端正,神色庄严,像历史里真的存在过。你甚至会觉得——如果神话是人“造”出来的,那它们为什么不能被再造一次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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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Cyberbobo》

铝框架+铝塑板喷绘+LED

1000x1000cmx30cm

武汉双年展-艺以通衢 2022 ©️唐晖

这种造神的能力,其实延续自他在武汉双年展的作品《Cyberbobo》中建立的图像宇宙。那是一个由符号复制、变异、增生构成的世界,秩序严密、自我生长,像是控制论与图腾语言的混血体系。唐晖从那里学会了:形式本身可以产生生命;结构可以孕育世界;语法可以决定宇宙的边界。

因此,《命运之神&统计之神》不只是叙事上的虚构,而是形式上的必然。那两位神不是被画“出来”的,而是从他的视觉语法中“长”出来的。这正是唐晖最“中国”的地方——不是用故事去解释世界,而是用形式去生成世界。形式不是装饰,而是世界的法则。

如果《火烧竹》是能量与秩序的试验场,那么《命运之神&统计之神》便是语法进化后的结果。材料、技法、语法互相扣合,像三条河流最后汇成一条更宽的河道,而唐晖在其中试图回答的,也许是艺术最古老、也最困难的问题——

“形象究竟如何成为力量?

世界又如何在图像中被重新创造?”

他用一种近乎游戏的轻盈,也用一种近乎宗教的严谨,给出他的回答:

有时候,艺术家创造的不是作品,而是一位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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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生金

200X300cm

丙烯亚麻 2023 ©️唐晖

03鹿

图像的自我寓言:唐晖的生命轨道与鹿的诞生

唐晖笔下的鹿,之所以令人难以忘怀,不仅因为它们的形象,而在于这个形象背后所召唤出的整个文化传统。《诗经》早已点出“呦呦鹿鸣,食野之苹”,鹿从来不是单纯的动物,它是古人理解自身心性的一面镜子——人如何看鹿,人便如何看自己。这种象征性的凝视,贯穿了东亚文化数千年。

唐晖自2014年开始与“鹿”相遇,看似偶然,其实背后有极深的生命轨道。他做了十年宗教壁画,长期在佛教图像与“生命循环”之间进出;他一次次去奈良,那里的鹿并不是动物学意义上的鹿,而是与整个东亚古都的空气、寺院、历史共同构成的符号场域。在重病之后,他重新思考生命,于是鹿自然成为他最能寄托心境的形象。画鹿,就是画自己——这句话若由他说出,是自白;若放在文化史的语境中,则是东亚图像思维中一以贯之的内向性:外物是心的延展,象是性情的形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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奈良鹿N-3

109x79cm

纸上水彩 2015 ©️唐晖

因此,《奈良鹿》系列中的静谧不是风格,而是一种文化的呼吸方式。水墨大片留白,使鹿成为“承载性”极高的媒介:它既是自我,也是观者的自我投射。鹿眼的忧伤、期待、彷徨,其实是人的情绪(唐晖刻意以人的眼睛来画),线条的细修像建筑榫卯般耐心,纸张与水墨的关系又让图像带着时间的渗透痕迹。这些都使得鹿超越了生物学上的存在,成为一种关于心性、命运与节奏的文化隐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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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生金(作品局部)

200X300cm

丙烯亚麻 2023 ©️姜雪

到了近作《一路生金》,鹿的世界开始长出背景:孤树、崖石、脚底像火焰又像佛教法焰的能量光。那火不再象征毁灭,而是一种静定、内热、盛大的生命脉动。鹿的眼神变得坚毅,像站在山川的边界上,凝望某种不可言说的高度。这是一种“高高山顶立,深深海底行”的修辞,也是唐晖生命议题累积到某个阶段后自然产生的“山水化”转向。

于是我们看见,鹿、竹、机械、山川——看似互不相关的形象——其实是一个人不同生命阶段的“关照对象”。唐晖对艺术有敬畏,也有幽默;有宗教的影子,也有设计师的精确;有禅宗式的反诘,也有纯然出于创作冲动的天真。他说“混乱交错的概念在这里并置,看似没有联系的模块之间联系紧密”——这不是艺术家的辩解,而是生命本身的逻辑。人以为能规划人生,但最终会发现,每一次偏航、撞壁、受伤,都成为日后作品的新节点。

“唐晖个展:姿态与山川”在東京画廊BTAP开展,展期至12月27日

©️唐晖

唐晖也说自己没有被“成功定律”绑架,创作中的“新鲜感”一直在——这句话若放在他的作品与生命轨道中读,会显得意味深长。因为真正的创作不是“找到答案”,而是不断“回到原点”。正如他所言:“过去试图躲避的规律,最终还是被重新定义在新的轮廓中。”这其实就是艺术的宿命:你以为自己离开了,结果是绕了一大圈,又回到最初追问的地方。但这次回到原点的你,已经不一样了。

而唐晖的鹿,

也正是在这一条“不断回返的道路”上,

生长成今天的模样。

文/蜜子 来源:MM FOUNDATION)

艺术家简介

“唐晖个展:姿态与山川”在東京画廊BTAP开展,展期至12月27日

唐晖,1968年武汉出生,1991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壁画系,同年留校任教。之后在中央美术学院壁画系获在职硕士及博士学位。

现为中央美术学院学术委员会委员、壁画系主任、教授、博士及博士后导师,中国美术家协会壁画艺术委员会副主任。

主要从事绘画和公共艺术创作研究,诸多壁画作品装置于重要的公共文化空间。壁画艺术作品具有强烈的文化表达力,表现了对历史和人文的关注,并不断探索如何让艺术为社会发挥更多功能。绘画创作开始于1990年代早期,创作手法多元,作品关注时代潮流表达对人文历史的态度。作品展示了对未来的想象和对历史的回望,呈现了一种解构之后再度重构的文化理想。艺术作品被国内外美术馆和艺术机构收藏。2019年主持了第五套人民币艺术提升设计工作,创新人民币团花图案,并为新币绘制西湖风景、山峡风景。

获1999年第九届全国美展佳作奖,2004年首届全国壁画大展金奖,2005年首届中国壁画大展大奖,2009年第十届全国美展金奖,教育部新世纪优秀人才,入选教育部百名青年教师资助计划,教育部"四个一批"人才,北京市教育系统"教书育人先锋"奖,入选日本国际文化交流基金艺术家驻留计划。

重要壁画作品:1998年《抗战风云》上海龙华烈士陵园,1999年《信息时代》武汉东湖新科技开发区大楼门厅,2000年《宇宙大觉者》台湾花莲佛教慈济慈善事业基金会静思堂,2006年《望云观气》华盛顿肯尼迪艺术中心中国屋,2006年《一代天骄-世界的巨人》鄂尔多思成吉思汗陵,2016年《黄河颂》延安大剧院,2017年《山水相连,友谊长存》越南河内越中友谊宫,2019年《香安大剧院,2017年《山水相连,友谊长存》越南河内越中友谊宫,2019年《香山星座》中山纪念图书馆大堂。

绘画代表作品及公共收藏:90年代《时空一击》《时空一击-续》《红色飞行器》《中国家庭模型店》《只是一声问候》等,2000年至今《唐城计划》《纪念碑系列》《新宿的雪》《主人公系列》《北京新地标》等,作品先后被中国美术馆,湖北省美术馆,上海张江当代艺术馆,华盛顿肯尼迪艺术中心,日本茨城县政府等机构收藏。

出版专著:《唐晖1991-2008》《庄严的怅惘》《唐晖画鹿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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